村上春树经典情话
我想,恋爱的最佳年龄大概在十六岁到二十一岁之间。个人差异当然是有的,不能一概而论,但若低于这个,难免显得稚气未退,看着让人发笑;而若过了二十一岁甚至年届三十,必有现实问题纠缠不放。倘年纪更大,就多了不必要的鬼点子。
网无所不在,网外有网,无出可去。若扔石块,免不了转弯落回自家头上时代如流沙,一般流动不止,我们所站立的位置又不是我们站立的位置。
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性。她脸上有很多皱纹,这是最引人注目的,然而却没有因此而显得苍老,反倒有种超越年龄的青春气息通过皱纹被强调出来。那皱纹宛如与生俱来一般,同她的脸配合默契。她笑,皱纹便随之而笑;她愁,皱纹便随之愁。不笑不愁的时候,那皱纹便不无玩世不恭意味地点缀着她整个面目。
人生就像复杂的乐谱,写满了十六分音符和三十二分音符,以及许多奇妙的符号、意义不明的批注。很难正确地解读。即使解读出来,将它转换成正确的乐音,也未必能正确理解和评价当中寄托的意义。
远世界为我们的心特意赶来的。
在某种情况下,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。
于是我关闭我的语言,关闭我的心,深沉的悲哀是连眼泪这形式都无法采取的东西。
活法林林总总,死法种种样样,都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剩下来的唯独沙漠,真正活着的只有沙漠。
所谓进化就是这么回事,进化总是苦涩而寂寞的。不可能有令人心旷神怡的进化。进化是严峻的。你认为进化中最严峻的就是无法自由选择,任何人都无法选择进化,它属于洪水雪崩地震一类,来临之前你不得而知,一旦临头又无可抗拒。
大家都成了大人,各自拥有不同的生活圈子,所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无可奈何。我们已经不再是天真的高中生了。可就算是这样,亲眼看着曾经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一点点褪色,逐渐消失,还是让人悲哀。毕竟是一起度过了朝气蓬勃的时代,一起长大的人啊。
一切都清晰得历历如昨的时候,反而不知如何着手,就像一张详尽的地图,有时反倒因其过于详尽而派不上用场。
仅仅是因为和别人不一样,就可能被嫌弃。大人们的世界也差不多,但这在孩子们的世界里表现的更直接。
肉体是每个人神殿,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,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,美丽和清洁。
世界上有什么不会失去的东西吗?我相信有,你也最好相信。
站在大多数人一方,就不用思考烦人的事了。如果在少数人一方,就得整天思考让人烦心的事。
我能承受任何痛苦,只要这种痛苦有意义。
死并不是终结生的决定性要素。在那里死只不过是构成生的许多要素之一。
世界上又哪里存在没有其自身问题的十六岁少年呢?在这个意义上,在我走近世界的同时,世界也走近了我。
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,其实不是,人是一瞬间变老的。
小说家不是解决问题的人,而是提出问题的人。
女性并非因为有想生气的事才生气,而是因为想生气才生气。她想生气的时候若不让她充分生气,往后会难以收拾的。
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,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。
纵令听其自然,世事的长河也还是要流往其应流的方向,而即使再竭尽人力,该受伤害的人也无由幸免。
也许,每天看见许多的水,对人类具有重大意义。
在这个世界上,风向这东西可是说变就变。
整件事已经足够莫名其妙,纵然莫名其妙地发展,也让人无话可说。
昨天,是明天的前天,是前天的明天
当我们学会用积极的心态去对待“放弃”时,我们将拥有“成长”这笔巨大的财富。
如果我不再爱你了,我一定就不爱你了,我会去爱上别人。世界上有什么不会失去的东西吗?我相信有,你最好也相信。
每次遇到麻烦我就总这样想:先把这个应付过去,往下就好过了。人生就是饼干罐。
完美的文章并不存在,就像完美的绝望并不存在一样。
尽管世界上有那般广阔的空间,而容纳你的空间——虽然只需一点点——却无处可找。你寻求声音之时,哪里惟有沉默;你寻求沉默之时,哪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。那声音不时按动藏在你脑袋某处的秘密开关。你的心如久雨催涨的大河。地面标识一无所剩地被河流淹没,并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。而雨仍在河面急剧倾泻不止。每当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那样的洪水,你便这样想道:是的,一点不错,那就是我的心。
或多或少,任何人都一开始按自己的模式活着。别人的若与自己的差别太大,未免气恼;而若一模一样,又不由悲哀如此而已。
你看过泪影吗?泪影不是普普通通的泪影,截然不同。